着诗笺,看了眼罗姨娘:“她这么说的?”

“当真。”罗姨娘惴惴不安,“老爷说,会不会是楚二夫人她……”

“她什么她?”容寅袍袖一甩,凭楚家二房是如何想的,不是朝朝也绝不可能是永秀,他的女儿难道像篮子里的菜那样,任凭楚六挑拣不成?

罗姨娘没想到容寅的反应这样大,她赶紧收口:“许我想岔了,我寻常也没怎么见过楚家的夫人们,许是楚家不想让外头人以为两家交恶。”

容寅脸色稍回转些,他根本就不想听楚家的事,但他还是道:“两家岂会因为这个交恶,你不知道的事往后不要妄议了。”

这回春宴透个意思给楚家,也让别人知道是容家先不愿议亲的。

罗姨娘闭口不再说,容寅又问:“你方才说永秀着了暑气?请大夫瞧过没有?”

“请了大夫的,宴才刚散,我这就过去瞧她。”

“去罢。”容寅挥了挥手,眼看罗姨娘要走,他又叫住她,“对了,夫人的身子好了许多,你理一理账本送到东院去。”

罗姨娘早已经有了准备,她指尖一紧,指甲掐着肉:“那自然好,用不用我去报账?十来年的年支,还有这两年的明细……”

“不用!”容寅立时拒绝。

罗姨娘一听便了然,殷氏的病虽不知进程如何,但没全好。

“你只管把这些交到东院就行。”真娘还以为他们新婚,新婚的时候不把管家权交给她,她该多伤心?

罗姨娘干脆点头:“好,宴也办得圆满了,之后几日我把这些年的账盘一盘,理好了就送过去。”

看她这么痛快就交出了管家权,反而让容寅觉得她不贪图权柄:“这些年你也辛苦了。”

罗姨娘没来由的一阵辛酸,但她点点头:“老爷对夫人的心,我从来都是明白的。”

就是早早明白,知道指望不上别的,她才要钱、要权、要为女儿争前程。

罗姨娘赶到芙蓉榭时,就见永秀缩在被子里,没精打采的样子不像是装相的,像是真的病了。

“这是怎么了?”罗姨娘用手去抚永秀的额角,并不发烫。

永秀人恹恹的:“姨娘。”

罗姨娘拿眼睛去扫百灵画眉:“怎么回事儿?这几天吃什么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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